她是童年不幸的民国才女,24岁爱上39岁的有妇之夫,为其守身60年不放弃。 终其一生,她都在填补童年创伤,却终究落得孤独一生,她究竟是谁?
童年裂痕这个人便是民国才女赵清阁,1914年,她出生于河南信阳一个典型的官僚家庭。 她的祖父是清朝的举人,父亲是地方官员,舅舅是进士,母亲出身书香门第,擅诗能画,才情不输男子。 照理说,这样的出身足以让一个女孩子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,琴棋书画、无忧无虑。 但她五岁那年,母亲因病早逝,母亲走后,她被送到舅舅家寄养。
那是一个讲究礼教的家庭,长辈多、规矩重。 她每天天未亮就要起床,跪在炕边背诵《千字文》和《论语》,一字不差,否则就得在饭前罚站一炷香的时间。 吃饭时不准发声,筷子必须整齐地搁在瓷碗边上,连咀嚼都得小心翼翼。 她曾以为,只要自己做得够好,就能换来一点点温暖。 可舅母不耐烦的眼神,表姐的讥讽目光,都一再提醒她:她是这个家里多出来的人。
展开剩余89%每当夜深人静时,她常常躲在床角,把头埋进被窝里,偷偷地哭。 她渐渐学会将情绪埋进文字里,用诗词和日记倾诉无人能听的心事。 后来,她的父亲续弦,迎娶了一个年轻貌美的继母,赵清阁被接回家。 继母对她极尽疏远,甚至有些敌意,她早晨起床迟了几分钟,就被罚跪在门外;晚饭若动了筷子太早,就被夺走碗筷。 甚至连她多看了一眼窗外的雪景,都可能换来一句阴阳怪气的责备:“闲得没事干,不如去洗洗衣服。”
最让她心寒的,是她那位一向沉默寡言的父亲。 她想象过无数次与父亲促膝长谈的画面,可现实中,父亲要么在书房闭门不出,要么冷漠地点头从她身边走过。 在这个家中,她唯一的依靠,是年迈的祖母,祖母喜欢在炕头缝补衣物时,一边念佛一边低声唱着民谣。 祖母会在她生病时摸摸她的额头,会在她哭泣时递上一方手绢。 冬日里,祖母总不忘给她多添一碗热汤,哪怕自己只喝着温水。
可惜,祖母年纪大了,在一个冬天永远离开了她,她变得更加沉默,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里读书、写作。 那时候的她还不懂什么是心理创伤,但她知道,自己心里有一块地方,总是空空的,填不满,也捂不热。 从那以后,她习惯了独处,习惯了自守,更习惯了在暗夜里独自吞下委屈。 后来无论她走得多远、站得多高,内心那种对“情感归属”的渴望从未真正消失。
逃出牢笼1929年深冬,赵清阁刚从学堂归来,手中紧握着一本借来的《新青年》。 她悄无声息地走过院落,忽而脚步一顿,耳边传来一段熟悉却令人不寒而栗的谈话声。 她屏住呼吸,藏身在石榴树下,听见继母压低嗓音说: “一个女娃娃,学那么多有啥用?等过完年,就让她退学,嫁给胡家。” 父亲的声音紧随其后,低沉且无奈:“也好,省得将来操心。”
那一刻,赵清阁没有哭,她知道,这个家,这个将她视为累赘的家,早已不是她的归宿。 几日后,一个漆黑的夜晚,她悄然收拾了几件衣物,凌晨四点踏上驶往开封的慢车。 抵达开封后,她起初寄住在一位远房亲戚家中,那家人日子也不宽裕,只给她腾了一张靠墙的木板床,每晚冻得手脚发麻。 她白天在报馆做校对工,蹲在昏黄灯下一字一句审稿,晚上则给小学教员的孩子补课换取几角工钱。 一日三餐,靠街边的馒头铺和一碗最便宜的豆腐汤度日,身上的棉衣一年未换,补丁摞着补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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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当夜深人静,赵清阁便点燃油灯,在窄小的桌上写字。 她用细密的笔触记录街市百态、底层百姓的辛酸,也写父权压迫下女性命运的沉浮。 她的第一篇文章被登在《民报》副刊上时,她不曾雀跃,而是更坚定了写作的方向。 为了拓展眼界,她报考了上海美术专科学校。 那一年,她17岁,口袋里只有几枚铜钱,孤身一人挤上了南下的绿皮火车。
在“女子月刊”做撰稿人时,她的稿件屡屡引起讨论。 她笔下的女主角不再柔弱顺从,而是敢于出走、敢于爱恨、敢于冲撞世俗枷锁的女子。 她的文字不取悦任何人,却打动了一代又一代因现实困顿而沉默的年轻女性。
爱情错位1938年春的武汉,无数文人学者汇聚一堂,共同投身到“以笔为枪”的抗战中。 赵清阁,正是在这样的节点,遇见了那个日后将搅动她一生情感的男人,老舍。 那年她24岁,文坛新秀,身着深色旗袍,短发干练,言辞锋利。 而他,39岁,已是蜚声中外的作家,有家室,有子女。
他们的第一次见面,是在一次文艺界的筹备会议上。 赵清阁正激烈地辩论某篇抗战话剧的结构问题,坐在一旁的老舍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。 那种眼神里既有欣赏,也有一种久违的惊艳。 “赵女士,您说得太对,文学应当唤醒人心,而非迎合浅薄。”老舍走上前来,语气温和却不失肯定。 那一瞬,赵清阁看着这位比自己年长许多的作家,只轻轻点了点头。 他们很快就开始频繁合作,赵清阁主编的《弹花》需要稿件,老舍欣然应允。
而赵清阁的稿子,有时也会经过老舍的润色,两人时常在编务结束后一起散步,从文学谈到现实,从作品谈到民族。 没有人先开口说爱,可所有的言语、眼神、行动,都在一点点地描摹出那条即将逾越的界线。 抗战形势愈发紧张,他们随着文协南迁至重庆。 白日里他们为文艺奔走,在话剧、刊物、演讲之间马不停蹄。 而夜晚,在昏黄灯下并肩审稿时,两人之间的沉默越来越多,那种沉默并不尴尬,反而带着一种无形的默契。
老舍曾在一次病中,被赵清阁照料了整整一周,她为他熬汤、测温、批改校样。 那夜,老舍在微弱的灯光下写下了一句诗:“春风剪不断的,是你送来的药香。” 他没有送出去,只将那张纸折好,压在书稿的最后一页。 他们是战友,是同道,是灵魂的互相靠近者。 赵清阁出身旧式家庭,却一心追求现代思想,她不愿沦为他人家庭的破坏者,可她又无法割舍这份理解与温柔。
而老舍,那个一生写尽市井人情的文学家,在面对自己的情感时,却格外懦弱。 他对赵清阁是真心动的,但他从未真正想过放弃家庭。 1943年,胡絜青带着三个孩子,翻山越岭,穿越封锁线,辗转数十日来到重庆。 当老舍在文协门口看到妻儿那一刻,他愣了足足十秒,脸上的神情说不上是欣喜还是窘迫。
那天晚上,他没有去见赵清阁。 而赵清阁,坐在书桌前,望着他留下的手稿和茶杯,忽然明白,这场关系,从未有过“胜算”。 第二天清晨,她将手头的稿子整理好,附上一封短短的信:“先生,自此各据一城,勿复相见。”
孤独终老重庆分别之后,赵清阁回到了上海,她拒绝了老舍所有的来信,不是因为不在意,而是因为太在意。 她知道,一旦再回一封信,他们之间的故事就永远没完没了,而她,不愿做一个在伦理边界之外挣扎的人。 于是,她选择彻底沉默,把情感连同记忆,一同封存在最深的抽屉。 她将自己投身于写作,一部又一部作品接连问世,《落叶无限愁》《凤》《华北之秋》……
她在文字中剖开自己最深的情感创伤,也在角色身上不断寻求认同与救赎。 她从不提起老舍,哪怕在最亲近的朋友面前也只字不提。 他仿佛从未存在过,但她书房墙上那幅老舍亲笔题写的诗,却一直挂在那里,从未更换。 新中国成立后,赵清阁原可以跟随一批文化人远赴香港,或是投身海外,可她执拗地留在这片土地上。 那些年,她过得并不宽裕,文艺体制调整后,她被边缘,被误解,被封笔。
生活紧张时,她也曾想起老舍,但只是想,不曾求助。 直到1959年,她生活陷入真正的困顿,不得已写信向老舍借钱。 信发出几日后,她收到了800元汇款和一句留言:“但愿一切安好,书信可不回。” 她没有回信,她知道,这笔钱给出的不仅是物质的援助,更是他尚存的愧疚与牵挂。 可正是这份牵挂,将她重新拽回情感的漩涡之中。
此事传到胡絜青耳中,胡一怒之下举报了老舍“私生活问题”,致使老舍在政治风潮中陷入泥沼,身心俱疲。 1966年8月24日,老舍投湖自尽,赵清阁听闻此消息时,沉默了很久。 随后她一个人走进书房,将老舍留给她的那八十多封书信一封封焚烧,也将她这一生的情感,烧得干干净净。 从此,她再不提他,亦不再提情爱。
余生的赵清阁,始终独居,她没有婚姻,没有伴侣,没有子嗣,只有一本又一本的书稿和一幅又一幅的水墨画陪伴左右。 1999年,赵清阁病重住院,不久后离开人世。 她这一生,爱过一个有妇之夫,却没有成为那个“第三者”;她用六十年的独身,守住了一段没有名分的爱情。 但她不是为一个男人守身六十年,而是在填补一个从童年便开始的情感缺口。
她爱得克制,活得倔强,也孤独得体面,她没有成为谁的妻子,却活成了那个时代最有风骨的女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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